于是,《欢乐颂》原本对于女性成长的细腻探索,逐渐演变成爽剧模式。开启了上帝视角的观众,都扮演起自己成长经历中的“事后诸葛亮”,谁都更愿意代入更成熟更睿智更洒脱更优秀的角色。我们对何悯鸿的厌恶,何止是对剧情人设的厌恶?从某种意义上说,这种厌恶来自于自己成长经历中的每一次尴尬、失误、挫折、懊悔和痛苦,可以抵御深夜醒来脑中闪回社死瞬间导致的脚趾蜷缩,可以用来逃避自己过去的无能、无助和无奈,因为大多数人仍可以在何悯鸿身上找到自己现在的窘境。我们讨厌何悯鸿成长的停滞,因为恐惧自己也在遭遇成长的停滞。音乐会开篇是由郝维亚作曲的《颂》,结尾是由王丹红作曲的《黄钟大吕》。前者以“金石土革丝木匏竹”递相引奏,后者以乐团加合唱团的大阵容弦管叠应,首尾两曲振拔流俗。音乐会让黄钟与大吕两律相对,将两个律名变成一个符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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